盘点一下2019年的收藏囧事 -凯发官网址
2019,收藏囧事不断。
自2012年、2013年高点跌落之后,艺术品市场时急时缓,一路下行。无论是拍卖还是民间交易市场如古玩城、画廊,冷就一个字。虽然天价拍品仍然在撑场面,但大盘萎缩,活跃度下降是明摆着的。除了顶尖精品在涨,牛人如齐白石、吴冠中也一样跌,暴跌。每一年度盘点总要问这个问题:到谷底了吗?没人能给出答案。
而面对这样持续的冷清,叫好的声音一直都在。膨胀太快,畸形繁荣,非正常发育,是泡沫,总要爆。这是必然过程。藏家聪明了,市场理性了,炒短线的一夜暴富路数不灵了。剥离资产属性,摒弃投机心理,收藏回归艺术品本身。
越来越多坚挺的利好浮出水面。那便是藏市的曙光,和驱散雾霾的风。
等风来。
玩收藏的 长点心吧
自六七年前的收藏市场高峰之后,持续回落,泡沫破裂,礼品市场破灭,行情下行,市场在缓行、休整。
谷底到了吗?没有谁能给出答案。从高点走过来的藏家看来,眼下东西实在是便宜。可是除非有其他资金来路,纯靠收藏品买进卖出倒仓的藏家,出货难,吃货必然也乏力。
可以宽慰的是,前些年弥漫的焦躁情绪在淡化,理性的声音成为主流。越来越多的藏家认识到,挤泡沫,市场调整,是良性市场形成的前奏。虽说是清汤寡水又一年,吹面不寒的风是越来越让人受用了。
市场清淡,却并不闲着。一起一起的事件,也并非孤立个案,不妨来说道说道,长点心。
事件:
荣宝斋
上世纪收款单曝光
解读:
艺术品的投资属性,服!
数月前,有心人贴出一组荣宝斋20世纪中期字画的收款单,迅速在网上流传:
1957年1月11日,李苦禅“八哥桂花”47元;1959年1月7日黄胄人物5件共95元,平均每件约19元;1963年6月7日,陈半丁4件96元;1963年6月10日,叶浅予一幅画100元;1963年6月10日,李可染“春雨江南”原画一幅100元;1964年4月3日,吴作人画7幅、妻子萧淑芳花卉6幅,一共13幅作品319元;1978年10月19日,吴作人作品一件60元。
据和平画店创办人、荣宝斋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任经理许麟庐之子许化迟回忆:上世纪50年代初,父亲许麟庐的“和平画店”在齐白石的支持下开业,郭沫若、徐悲鸿、傅抱石、张伯驹、李苦禅、启功、黄苗子、黄永玉等都是常客。那时候齐白石不是很富有,直到去世也不富有。很多画家生前都不是很富有,在1951、1952年,黄宾虹的画一元钱一张。
诗人艾青曾说过,他收藏的几幅齐白石的画不是齐先生赠送的,是花钱买的。当时年过九旬的齐老画价是每平尺4元钱,艾青为了请齐老题上款还多加了几块钱。即便按这个价格,当时一个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就可以买两幅齐白石的画。
1977年,王雪涛的画12元一平尺,李可染是15元一平尺,陆俨少是8元一平尺。上世纪80年代初,天安门前的国家博物馆(原中国历史博物馆)的“外宾服务部”,吴作人的润格是一平尺5元钱,李可染8元,刘炳森6毛、8毛钱。
1981年,从香港回来的许化迟,仅花20多万港币就买下了外宾服务部的全部画作,超过9000张字画,包括齐白石、张大千、李可染、吴作人、蒋兆和等人作品,“谁的都有”。
对比如今拍卖会上的天价字画,这简直是“白菜价”。
来看看今天的“天价”。
2017年12月17日晚,北京保利十二周年秋季拍卖会的“震古烁今——从北宋到当代的中国书画”专场拍卖中,齐白石的《山水十二条屏》以8.1亿元落槌,加佣金9.315亿元成交。
2015年11月15日晚,中国嘉德2015秋拍“大观之夜——近现代专场”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槌。其中,李可染《万山红遍》以5800万元起拍,最终以1.84亿元成交。有趣的是,40多年前,荣宝斋花80元就把这幅约3.1平尺的《万山红遍》收入囊中。
点评:穿越而来的一纸收款单,薄薄一片,却重重砸在了当今市场,击中了收藏者的心。它的力量核心,即是艺术品的投资属性。在楼市股市惶惶然的时候,投资艺术品成了众多投资者和机构不约而同的选择。但是要有点耐心,今天收了明天就出手赚差价,上一个周期短期暴利的时代已经过去。虽然接盘侠有失手,但长远看,艺术品仍然是最稳定的投资品。
事件:
马云砸天价
买潘天寿《午睡》
欲改名《天猫》?
解读:
大佬玩收藏
成了新时尚
2019年6月2日晚,中国嘉德2019年春拍“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近现代专场”中,潘天寿精品力作《午睡》以2932.5万元成交。网上的消息称,此作品买家为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还有人在朋友圈爆料,马云打算将作品名字改为《天猫》。此事持续半个月占据艺术圈热搜榜。
此后,这只价值近3000万的“猫咪”真正的主人坐不住了,在微博发帖澄清。但随即,这条微博下面的评论就把主人给“出卖”了,他真的是阿里巴巴系的,但不是阿里巴巴的马云,是被称为“帅总”的阿里巴巴合伙人之一。
此作《午睡》是潘天寿指墨作品,为画家卢光照先生珍藏多年。
此事虽最终被证乌龙,但乌龙有原因,大佬们进军艺术品收藏市场已成风尚,个个大手笔,频频博眼球。
上海新理益投资公司董事长刘益谦和夫人王薇是拍场常客。从近现代当代的吴冠中、陈逸飞、齐白石到古代的文徵明、王羲之、范成大、石涛甚至宋徽宗,2.8亿港元的成化斗彩鸡缸杯,3.1亿港元的明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10.84亿元的莫迪利亚尼《侧卧的裸女》,2.7亿港元的张大千《桃源图》, 1.7亿元拍到蒋廷锡百开册页《百种牡丹谱》……如今,刘益谦夫妇已经在上海和重庆建起了三家美术馆,放置和展出他们的上千件珍贵收藏品。
新疆广汇集团董事长孙广信也是收藏大家。十几年来,孙广信投资数十亿元收藏了数百幅近现代名家的精品书画,主要收藏中国近现代十位顶尖艺术家的书画作品: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徐悲鸿、潘天寿、傅抱石、张大千、石鲁、林风眠、李可染等,并且也建立起了自己的私人艺术馆。
商业房地产大亨王健林从上世纪80年代就喜欢收藏,其收藏数量庞大,书画收藏规模已达百亿。万达的艺术收藏顾问团队就有十来个人,这其中还不包括欧洲专家。除了中国顶尖名家作品,王健林的艺术品投资视野还投向国际一线。
华谊兄弟的董事长王中军,腾讯的老总马化腾,都是艺术品拍卖的常客,拥有丰厚的私人收藏。
点评:土豪在买楼,大佬在买画,差别在于投资的视野和眼光。近20年中国内地投资市场的实践证实,收藏投资文物艺术品珍稀真品的回报率要远高于股票、房产及其他。而除了财富保值增值,艺术品更是凯发官网址的文化与个人素养的绝佳体现。而作为靠谱的稳定长线投资,艺术品在企业面对突发状况时甚至可以帮助企业起死回生,渡过难关,是保底的可变现资产。
事件:
上海大学师生
盗拓千年国宝
解读:
“黑老虎”虽好,取之要有道
10月6日,多段视频在互联网上传播。画面中,一群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江苏镇江丹阳市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丹阳南朝陵墓石刻上铺纸拓印,疑似非法盗拓。仅仅不到一米外,就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标志牌。后来盗拓者确认为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史论系一刘姓副教授及其学生,在进行人类艺术史多样化课程教学。随后当事者向社会致歉,当地文保部门也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了行政处罚。
拓片是指将碑文石刻、青铜器等文物的形状及其上面的文字、图案拓下来的纸片。拓印技术就是为了保护这些珍贵的文物而产生,使用宣纸和墨汁,将碑文、器皿上的文字或图案清晰地拷贝出来。为取得清晰的图案字迹,拓印时要用拓捶、棕刷等工具击打所拓碑刻,通常会对碑刻造成一定程度的损毁。国家文物局发布的《文物复制拓印管理办法》当中有详细规定,复制、拓印文物,不得对文物造成损害。其中提到:“为科学研究、陈列展览需要拓印文物的,元代及元代以前的,应当翻刻副版拓印;元代以后的,可以使用文物原件拓印。在文物原件上拓印的,禁止使用尖硬器具捶打。批量制作文物复制品、拓片,不得使用文物原件。”并且“复制、拓印文物,应当依法履行审批手续”。
点评:在两宋阶段,拓印已成为一门独特的艺术并延续至今。它是一种记录方法,使大量已经散佚毁坏的碑刻得以传世,拓片因而具有极高的研究、欣赏与收藏价值。清代金石学兴盛,当时的一张名碑拓片和一张名家字画等值,而一本剪裱宋拓,价格要超过一张宋画,以数百两黄金计。
近年随着艺术品市场的成熟,拓片市场行情回归,被业内称为“黑老虎”。市场一路走高刺激了交易,民间非法盗拓屡禁不止。而散落在野外的大量碑刻,保护是个难题。
事件:
艺术品价格
有天壤之别
解读:
收藏应回归
艺术品本身
京城2019秋拍季接近尾声,本季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绩单可谓差别巨大。 赵孟頫书札《与郭右之二帖卷》以2.67亿元成交,潘天寿水墨画《初晴》以2.06亿元成交,李可染画作《万水千山》以2.07亿元成交,3件顶级书画拍品突破2亿元大关;而同样是大家的齐白石,一幅《松梅喜鹊》2011年成交价为4945万元,本季秋拍最终以2852万元成交,价格猛跌超过2000万元。
翻看2019秋季拍卖结果可以发现,从数千万到几十万元的拍品中,都有不少贬值出手的例子。如吴冠中1988年作《泼墨漓江》在2013年秋拍中的成交价为690万元,本季秋拍529万元成交;王雪涛《牡丹蝴蝶》在2014年春拍中以92万元成交,本季只拍出57.5万元……有藏家发现,一些自己曾经没买到的珍品,再现拍场时价格调低了很多,而此时市场却不似从前愿意“接盘”。
点评:面对拦腰砍的局面,藏家们心惊之余不免心忧:艺术品还能保值吗?
业内分析,精品从未跌落,普品市场锐减,市场盘整是良性作为。艺术品投资“红利”正在渐渐消失,市场逐渐拉开了精品与普品的价差,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明显出现了两极分化。
而在行情不好的情况下,能否拍出理想的价格恰恰考验着拍品的质地。书画拍品分代表作、精品、普品之分,只有精品代表作,才能抗跌创出新高。而一般精品或普品,就有可能价格缩水赔钱,这也符合艺术品的财经属性。
凡投资必有风险,艺术市场的起起伏伏,更是真真假假,太多背后操盘手。业内专家呼吁,收藏应回归艺术本身。
事件:
重庆大学博物馆
受捐大量赝品
解读:
博物馆暴露
受捐漏洞
2019年最囧藏事,且突破收藏圈引起公众关注的,当推10月7日开馆的重庆大学博物馆,曾经的媒体人、网友江上怒揭赝品,一帖成名。
这批馆藏出自重庆大学教授、收藏家吴应骑,早在2015年,重庆大学就邀请国内14位博物馆建设及文物专家对这批藏品进行评估并一致认可。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对此案例进行了全程追踪。此事并非孤例,每每不了了之,迄今两月余,果然已经偃旗息鼓。
点评:捐赠赝品给博物馆,捐赠方图名还是图利,那是抵死不认的。博物馆方则暴露了受捐的制度漏洞,水准尴尬,渠道瓶颈。
艺术品收藏市场自古真赝并存,是无解的困局,某种程度上也是乐趣所在。高校是受诈捐重灾区,这与其因教学与研究而迫切建立博物馆的需求有关。此事提醒公众与相关方关注大学博物馆建设,完善机制,寻求专业力量,从渠道上屏蔽诈捐漏洞。